红着眼眶的男人垂着头,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。
“都怪我,是我没照顾好,你看柴胡硬撑着就是在等你。”
肖楠抱着狗,谢聪琰抱着她,两个人哭成一团。
我却站在一旁像个外人似的,心一寸寸地凉了下去。
柴胡的眼睛始终没从我身上离开过,直到再也撑不住慢慢合上。
狗尚且知道谁疼它,最后的时刻会如此不舍。
可我同床共枕了七年的人,在收住了哭意的时候却转头看向我。
仿佛他是刚刚才意识到我还站在这里,挺不知趣的。
谢聪琰有些尴尬的松开手,往后撤了两步。
他轻咳了两声,“然然,你叫个外卖吧,肖楠一天没吃东西了。”
自此,我那颗心彻底冷到底,浑然不知爱了个什么玩意。
我冷着脸看他,“我也一天没吃,没胃口,要点你们自己点。”
谢聪琰顿时更尴尬了,又往后退了两步,“肖楠,喝鱼片粥行么?”
“我难受,吃不下。”她还在哭,却已经对柴胡撒开手了。
从刚刚咽气后,她似乎就有些害怕,挪到谢聪琰旁边站着。
我走过去取了小衣服给柴胡换上,它喜欢的熊猫服该给它穿好的。
“狗不喜欢穿衣服,你别……”她急急地开口,又仓促地闭嘴。
我小心地给它扣好,手从衣领进去顺好了毛,只是低头看它毛茸茸的脸颊,又有些想哭。
等都安排妥当,已是深夜。
谢聪琰拎着凉透了的外卖,让我打车先回家。
我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灯牌下的肖楠。
她披着谢聪琰的大衣,连连打哈欠,不时地回头朝我们看来。
“我先送她去酒店,”他的神情很镇定,“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。”
我笑了笑,“你先忙,我能有什么事呢?懂的都懂。”
他的镇定却有了一丝龟裂,“然然,别瞎想,我会解释的。”
我没再说一句话,径直出门往路边走。
夜深风凉,谢聪琰的车从我面前渐行渐远,肖楠坐在副驾上瞟了我一眼。
一整天紧绷着神经,突然的松懈,疲惫感兜头而来。
小腹有些微微抽疼,我伸手轻轻地抚摸着。